谢舆不再说话。
房间陷入沉默。
谢鱼空的手指描绘着床单上的大红花,并为其上了颜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铅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他画腻了花,摊开手看起了掌纹。
他的掌纹不深刻,浅浅交错在表皮上,有短有长。
有段时间谢鱼老是做噩梦,谢母带他算过命。
一个精瘦矮小的花白老头子,用他那带着白膜的左眼细瞧半天,再用那黑石子般的眼珠传达情绪:“哎呦你家娃儿……”
算命的紧皱着稀疏苍白的眉毛,唉声摇了摇头。
谢鱼最烦人这个表情。
他指甲掐手掌心,听着谢母和算命的细声交谈,掐得更红,挣得雪白的指甲随着算命的一个抬头轰然松开。
谢母牵着谢鱼的手,上前递给算命的:“师傅您多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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