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刨根问底的问法压根不是用来知道答案的,是用来审讯的。
池其羽找不到像样的回答,JiNg致的羞耻感升腾起来,对错误的愧怍——是的,我为什么没有听姐姐的话按时回来呢?伴随委屈、不甘,时间开始畸变。
停顿被拉成凝胶的、令人窒息的海。她被要求为团混沌命名,为缕雾气定罪。这强行的因果建构,b错误本身更暴力地撕扯着她存在的连贯X。
“你知不知道,我上完晚自习还得去找你?”
“我又没让你找我!”
她忍无可忍,将下唇咬得发白。
“滴答滴答”,姐姐没有继续说话,擦着她的肩膀上楼,池其羽僵立原地,知道自己过分了,倘若她还小,应该可以照旧哭着扑到姐姐怀里道歉,但是青少年骄矜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g,于是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接下来几天中,池素都没有和她说话。
那是刻意的回避和无视,充斥惩罚意味的疏离,被审视后又被摒弃的恐惧,日夜啃噬池其羽的心室,她不想被姐姐讨厌,这数日的冷战,于她而言不啻于场缓慢的凌迟,每寸寂静都切割着她惶惑的神经。
终于击溃了所有扭捏的骄傲,最后她还是和小时候那样,在晚上敲响姐姐房间的门,嵌入姐姐身侧那片令人晕眩的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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