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历史系的大三学生,被学校安排来做社会实践,协助档案整理。第一次见面时,她正对着一张残破的手绘地图发愣,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几个点,旁边蝇头小字写着「灵应异常?待查」。
「你也对这些感兴趣?」苏晏抬头,扶了扶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眼神里没有普通学生对这类枯燥工作的不耐,反而有种探寻的光。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马尾辫简单紮起,整个人透着一GU书卷气,却不显得柔弱。
「工作而已。」赢劾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
苏晏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是将自己整理时遇到的一些疑问——某个生僻古地名、某种失传的计量单位、某段残缺歌谣的可能的释义——偶尔向赢劾请教。赢劾发现,这个nV孩的知识储备相当驳杂,尤其对大沉寂前後的民俗传说和地域变迁有惊人的热情和洞察力。她的问题往往切中要害,且不盲从权威记载。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形成了某种基於学术探讨的默契。赢劾凭藉跨越时代的视野和帝王对舆图、地理的敏感,往往能给出独特的角度;而苏晏对细节的执着和对文献的熟悉,则帮赢劾补全了许多背景信息。
某天,苏晏带来了一本边角烧焦的y皮笔记本,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是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是一个已故地质工程师的野外随笔。里面提到,他在参与早期能晶矿普查时,在几个非矿区地点,也记录到类似的‘能量背景辐S畸变’,但当时的仪器无法定X,报告也被搁置了。」
赢劾接过笔记,快速浏览。里面的记录杂乱而个人化,但某些描述——b如「岩石纹理呈现非自然回旋」、「附近动物行为呆滞」、「指南针持续缓慢偏转」——与赵坤当年的口述,以及他自己对某些古代聚灵或封印地势的理解,隐隐吻合。
「你觉得这是什麽?」苏晏问,眼睛紧盯着赢劾。
「可能是地质构造巧合,也可能是仪器误差。」赢劾合上笔记,语气平淡,「或者是……某些更古老的东西,残留的痕迹。」
苏晏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有些黯淡:「可惜,现在没人会资助研究这个。主流学界只关心如何提高能晶提纯效率,或者探明新的矿脉。这些‘杂讯’,没人在意。」她顿了顿,看向赢劾,「不过,我觉得这些‘杂讯’里,可能藏着这个世界更真实的过去。你呢?你好像……懂的很多,不像普通的图书管理员。」
这是试探。赢劾迎上她的目光:「看的杂书多而已。这个时代,知道太多过去,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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