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一看见何晓雯，眼睛瞬间红了：「贱人你还敢来？！志豪，明天就跟我飞印尼！只要人不在台湾，就办不了准正手续！没准正，你那野种一毛钱继承权都没有！47亿，全是我跟晓晴的！」何晓雯冷笑，把头发一撩，声音更毒：「印尼？你那破护照早就过期了吧？你儿子阿杰可是黑帮通缉犯，一毛钱继承资格都没有！你现在就想卷钱跑？门都没有！志豪，马上跟我去离婚，你跟这个卖了十几年的老B1a0子一刀两断，以後遗产就只有我跟雨晴！乾净！」
丽娜反手就是一耳光，被何晓雯躲开：「离婚？你做梦！老娘陪他睡水泥地、擦屎擦尿的时候，你在陪郑州Si胖子换肝！现在钱来了你就回来？志豪不离婚，你nV儿永远是黑户！」何晓雯指着阿杰的鼻子：「你那黑帮儿子也别想拿一分！我已经找好律师了，只要志豪一句话，你们母子滚回雅加达种田去！」
阿杰一直冷眼旁观，这时终於开口：「大陆B1a0也配在这儿吠？」何雨晴立刻回呛：「黑帮孬种有脸说话？你妈卖了十几年才换来个疯妹妹，你也好意思分钱？」阿杰火气冲头，冲上去一把揪住何雨晴的衣领：「再说一遍！」何雨晴抬手就是一巴掌，被阿杰抓住手腕，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阿杰：「你拿不到钱！47亿跟你没关系！」何雨晴踹他小腿：「你也拿不到！黑户一个！」打到第三圈，阿杰把何雨晴按在墙上，何雨晴膝盖顶他肚子，两人鼻尖贴鼻尖，喘得跟野兽一样。骂着骂着，声音忽然变了调。阿杰喘着气：「你……拿不到……」何雨晴也喘：「你……也拿不到……」
下一秒，两人同时闭嘴，眼神对上，像突然读懂了对方脑子里同一个念头：「反正我们都拿不到，那还打个P？」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秒。阿杰松开手，何雨晴也放下膝盖。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背对各自的母亲，异口同声：「我们不玩了。」然後，在两个妈妈目瞪口呆的表情里，阿杰伸手牵住何雨晴的手，何雨晴反手扣紧他的手指。十指相扣，像宣战。
阿杰声音沙哑：「钱你们自己撕。我们走了。」
赵志豪靠在门框上，点了一根菸。菸烧到手指他都没感觉。他看着地上两个头发散乱的nV人，看着牵手走向门口的两个年轻人，看着窗边继续看天的赵晓晴，吐出一口菸，声音平静得可怕：「都别吵了，你们走吧，晓晴需要安静。」
四十七亿新台币的遗产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双刃剑，既是解脱，也是新的枷锁。赵志豪回到十八坪的那几天，几乎夜夜失眠。他把日本律师请到家里，当着丽娜的面，把遗嘱、信托结构、台湾继承法、印尼税法一条条摊开问清楚。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平静却残酷：「赵先生，您外祖父林荣一先生设立的离岸信托，原始本金确实是婚前财产，按照台湾地区民法，原则上离婚时不分割给配偶。但问题出在增值部分——信托成立後至今，这些年透过全球GU票、债券、不动产投资，资产从最初的二十几亿增值到现在的四十七亿。这部分增值，发生在您与丽娜nV士的婚姻存续期间，法院极大概率会认定为婚後共同财产。一旦离婚，丽娜nV士有权主张一半增值部分，也就是大约十五到十六亿新台币。」
赵志豪沉默了。他想起丽娜这些年陪他睡水泥地、擦屎端尿、吃泡面度日的模样，又想起何晓雯母nV贪婪的眼神、唐哥意味深长的笑、还有何雨晴那张漂亮却让他心寒的脸。十六亿不是小数目，足够让任何nV人疯掉，也足够让丽娜从「受害者」瞬间变成「原告」。
更何况，丽娜的态度在那几天悄然变了。她不再冷嘲热讽，不再拖着行李箱要走。她开始早起做早餐，用赵德胜留下的老菜谱煮一锅热腾腾的牛r0U面；晚上会坐在他身边，轻轻替他捏肩；夜里，赵志豪翻身时，她会自然而然地贴过来，身T柔软而温热，像回到了他们刚结婚那几年。赵志豪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是丽娜的生存本能——她用尽半生才等到这一天，绝不会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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