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垂睫，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是，只为奏这一曲。”
朱弦断，桐木碎。她突然松开手，将琴狠狠摔在了地上。
左昭恒退也不退，满眼淡漠地望着她。
花颜捂着x口，缓了口气，扯起唇角道：“多可笑啊，曾与我姐姐海誓山盟的男人，此刻望着这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左昭恒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千万句堵在心口，最后喃喃道：“不可能……绝无可能！你……姐姐？她只是个凡人，而你是个修者！”
花颜抚了抚面容，轻叹道：“是啊，她只是个凡人，因为她母亲是凡人。”
但很快，nV子又嗤笑一声，继续道：“可若她的父亲是位高阶修者又该如何？你们修仙世家不是最看不起凡人吗？若修者与凡人低贱的血脉结合，会生出什么样的怪物？”
此时此刻，左昭恒往日的冷静自持再也不见。他袖袍中的双手猛烈颤动，难以置信道：“我从未听她提及过……她说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nV，若有双生姐妹，雪青，她为何要瞒着我……”
是了，雪青。
花颜抬眸，眸中除却恨意，更多的竟是怜悯之sE：“原来你还记得她的名字。一个Si去两百余年的凡人，还能被世家家主记在心上，这倒是我姐姐的福气。可遇见你，受你哄骗，为你夫人所害，就是她的孽了。”
屋内焚香清雅，左昭恒闻来却觉得甜腻有异。他按下心中隐隐的不安，急切追问道：“为谁所害？你是说……伊水？她从未见过雪青，况且，她有何缘由去害一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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