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想将梦境里的那一幕挽留在脑海之中,可喝了药後,神识却逐渐模糊,渐渐抵挡不住一身虚累以及沉重的眼皮,兀自深深地睡去。
见小姐睡下,拾翠与挽红也不敢隐瞒,便遣了府里人到政事堂送了道口信,说小姐病了,但已请大夫瞧过,也服了药,无有大碍,让向延恩无须担心。
然而,早朝时间一结束,却见赵元偓风火匆急的身影,汲汲惶惶跨入向府门槛。
「六王,小姐……已经睡下了。」绣楼前,拾翠刚换了一盆乾净的水回来,看见赵元偓正要入绣楼,面有难sE地朝他禀告着。
「可还烧着?」赵元偓焦急地问。
「还烧着呢,但刚刚已经喝过了药。」
「让我来吧。」赵元偓探出手,yu接过拾翠手上那盆乾净的水以及帕子。
「这、这怎麽可以──」拾翠反SX地要缩回手,不敢让六皇子代劳这等下人该尽的职责,可一抬眸,却看见赵元偓眉心处深深的忧急,一张往常温俊的面容从容不再,心里明了他的心思,只得顺从地任他将装了水的铜盆捧过,「那……好吧。我与挽红就守在这绣楼下,六王有事便直呼我们。」
语方落,赵元偓那透着焦急的背影,已匆匆隐没在绣楼的阶梯间。
屋内是一方沉沉静谧,窗扉让人掩得Si紧,风声、人声皆窜不入一丝一毫。赵元偓将铜盆搁在床头的矮柜上,拧乾了蘸Sh的帕子,正yu替向云烟擦拭烫人的双颊与额际,却发现她左颊处微微肿着,细细一瞧,还隐隐泛着红,让那发烧所引起的绯红掩饰了过去。赵元偓心下疑惑,唤来了拾翠与挽红,细问详情,却见拾翠支支吾吾了起来:
「六王……这事,还是请您等小姐醒来再自个儿问她吧……」拾翠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赵元偓严肃的双眸,「拾翠怕,怕小姐不yu让人知道……」
看见拾翠反应,赵元偓心口顿时一沉,瞥了眼床榻上眠得正深熟的向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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