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拓跋家三十年前征战一回,能换得百年太平、胡汉相敬,你可愿信我?
虽然最後,带来胡汉和平的不是他拓跋曜,然他的族人、後代也替他圆满了他予她的承诺。拓跋魏氏,真替中原带来了百余年太平与繁盛,今世的她,终在史书上读得了那一段历史。
徐徐说完一段,向云烟方惊觉自己所述之例,正与向延恩心中的信念相抵,她娇腆地赶忙又开口,「爹别误会了,nV儿不是要挫折爹,只是──」
「爹知晓,你是希望我能懂得黎将军的立场与想法,莫要怪罪他一再相b,是吧?」向延恩了然地一笑,替向云烟方才的焦急觉得好笑。
「爹知晓就好,」向云烟俏皮地吐舌一应,惹来向延恩噗哧一笑。随即稍复温娴模样,婉声道,「爹的考量烟儿也能理解,若真是朝策之差,妄增兵源,怕引来叛军更激烈的反抗,如爹所说,兵力已疲,此际又谣传凉州李继迁有叛宋复夏之心,若是将禁军兵力调往川蜀一带,到时谣传成真,反使北方兵力不足,只怕更是危险了。不过就如爹说,横竖皇上心意已决,爹无论心意更变与否,nV儿都是支持爹的。」
向云烟此话口吻寻常,宛如徐徐述说着什麽日常闲事一般,让向延恩心下讶然,他面上明显欣然之sE,深深一笑,「烟儿,你真是爹的骄傲。」
「爹突然说这些做什麽呢。」向云烟让向延恩夸得突然,不禁赧然。
「对了,烟儿,你那日,为何惹得黎将军不快了?」朝堂话题告了段落,向延恩不禁问起搁在心上几日的疑问,「爹听你提及了黎将军的儿子,怎麽你识得?」
听见向延恩提起此事,向云烟不觉有些暗淡了眸sE,方才娇娴谈笑的面容微微绷了起来,浮上一抹歉然、更有几分不知名的情绪,「那日,是烟儿不好,冒昧擅自cHa嘴了黎大人家务事,惹恼了黎大人,必是给爹丢脸了……」
「丢不丢脸,爹怎会同你计较这事,」向延恩宽慰道,与黎仲容向来并非有多深厚交情、更遑论两人如今立场、关系,只怕连相敬的同僚都称不上了,在他面前若是真丢了脸面,向延恩也不大介意,他关切的是那日向云烟令他讶异的言行,「烟儿向来进退有礼知分寸,那日这般说话,必是有原因的?」
「nV儿实是为黎将军之子觉得不平,方一时有那番冲动的话,但无论如何,终究是烟儿对黎大人唐突了。」向云烟敛了眸,在父亲面前提起那日自己举止,她不免有几分不自在,「不瞒爹说……nV儿与黎将军第九子黎君胤,实是相识,虽仅是数面浅薄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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