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伯伯说,可能要花上几年……他微微弱了声音,有几分不大确定,可是……再过几年,我就要到上国子学的年纪了,像哥哥们一般,若是……
喔……这你毋须担心。黎仲容打断了黎久歌的话,眸光自那九岁男孩的身上移开,流连在桌案上的卷册之间,……你不用去那国子学,安心习剑去吧。
为什麽?黎久歌有些讶异,不解为何。哥哥们都是十余岁,便不再跟着府邸里的先生读书,而是去上国子学,为何自己不需要?
黎仲容沉默须臾,敛了眸,不看黎久歌隔着桌案朝自己投来的疑惑眼神,……府里的先生说你资质不够、书读得不好,不适合去上那国子学。
可是……先生分明都夸我聪明的……父亲说的话让他听得心里沮丧,黎久歌垂下了头,疑惑地闷闷低喃出声。
那些话,只是安慰你的。黎仲容淡漠的瞳眸自黎久歌身上移开,漫不经心地说道,未曾注意黎久歌倏然一暗的神情。
可是……先生说,爹是朝中的大将军,儿子都能上国子学的……黎久歌嗫嗫嚅嚅,不Si心。
他早问了先生好多国子学的事,知道那里是通往朝堂的一个重要关卡,他看着哥哥们日日意气风发地自那国子学回来,既欣且羡。
在府里与先生学习时,他总是格外认真,先生也常夸他聪明、上进。每每在课堂散了、其他兄弟们都各自离去之时,单独同他说:若他继续努力、入了那国子学,再通过科举,便能入朝为官,毋须依赖父亲的恩荫。
这番话上了黎久歌彼时尚幼的心。每回被兄弟们讪笑、欺凌,他便咬着牙,忍着气一个人窝在房里读书;每回深夜里觉得孤单了、一个人独住的屋轩空旷得让他害怕了,他也拿起书,拼命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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