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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自己发现的……你那日回信上的笔迹,与那秘笺上的,一模一样……」向云烟颤巍巍地低了声。须臾,又赶忙补上一句,「你放心,这事我没让别人知道。」

        「呵,我岂怕了?」黎久歌心觉荒谬,嗤出一笑,然而细细思索,恍然向云烟所说一切始末,面上露出冷讪笑容,凉凉自嘲着,「呵,竟然是因为如此,倒是我大意了。」

        「究竟是为什麽?你又为何会知晓我与此事的关联?」她柳眉微拧,望向他那双漫不经心的面容,但他瞳眸里的嘲讽,却宛如生了刺,也扎在向云烟凝视着他的水眸里。

        「不知是谁在别人家府邸里侃侃而谈,让人听去了也浑然不觉,此时倒反过来质问我为何知晓?」

        「我──压根不知你听见了,我以为那里无人才……」向云烟恍然才知,原来是在张府那日,她自知疏忽,渐弱了声,不自在地低下头,心里却不禁略略回想起那日情境。

        原来那时……他便在自己不远处,听着自己说话?思及此,向云烟没来由地x口慌然。

        然黎久歌如此答案,并未能全然满足她,她更疑惑的,是他的动机,「你是针对我爹,还是……我?」

        向云烟本以为黎久歌是为了打击与黎将军互相扞格的父亲,才有此举,但自从那日知晓了他与黎仲容关系并不和睦,便觉前者可能X已是极低,让她更不明白了。

        「何不问问你自己?」黎久歌眸眼冷淡,堂然睨着向云烟,瞳中却一丝温度也无,「你既知晓榷案内幕,为何不报?难道瞧着东南沿江一带那些茶农们受苦,你很高兴麽?」

        「不是这样的!」向云烟立时皱了眉,直觉驳道,「我是……有苦衷的。」

        她别开了眸,不敢直瞧那张离自己近得只有半只胳臂长的男人面容,声嗓有几分虚颤。在他这般指控下,她不得不认,自己的苦衷,确是自私。

        「什麽苦衷,会b得上一群黎民百姓的苦难折磨?果然,自小便在闺阁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是不会了解的。」黎久歌毫不掩饰,直言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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