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示意顾以谦保持安静，然後悄悄地将他拉到镜子後面的Si角处。顾以谦虽然有些困惑，但看到她眼中的调皮神sE，也配合地没有出声。
傅长峰走进电梯时，扫视了一下可见的空间。他的目光在电梯内停留了几秒，注意到了那面巨大的化妆镜和正在工作的搬运工人，但没有发现什麽异常。巨大的镜子将狭小的电梯空间分成了两个区域，他和陈秘书自然地站在前半部分，完全看不到被镜子挡住的後方角落。
躲在镜子後面的傅昭然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暗自得意，想象着等会儿突然出现时父亲会有什麽反应。
陈秘书观察了一下那些工作人员，确认靠近他们戴耳机的工人听不到，另一个工人也专注於自己的工作後，突然凑近傅长峰，压低声音说道：
「董事长，关於小姐和顾以谦的事情……您真的认同他们在一起吗？」
这句话像一枚重磅炸弹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无声地爆炸。
电梯继续缓慢运行，楼层指示灯跳到了12楼，然後是13楼。这短短的几秒钟对於躲在镜子後面的两个年轻人来说，简直像是一个世纪那麽长。
终於，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傅长峰开口了。他的声音平稳得近乎冷酷，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或者GU市的行情，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她才二十多岁，现在喜欢谁就让她去喜欢吧。」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宽容父亲的理解，但每个字都带着隐藏的刺，每个音节都透露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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