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有些…沉潜在心底,许久不曾触及的东西,慢慢地松动,慢慢地不再难受。
——原来,是能过去的。
这样的话,我现在才能想了。
倒也不能说全是他的缘故…
但他必然,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晚些待在起居室里,他端了茶来,与我说今儿个是除夕,得要守岁。
是了,是除夕——今次过得太平淡,一点儿年的气氛也没有,差点儿就要忘了。
可其实,也不只今日,往年倒也没特意热闹,不过那时候姨母在,她有心思,宅子里会布置一番,气氛便有些不同。
今日着实是冷清得很…
他问我借那满墙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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