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全忘了…我平淡道:「昨晚你才喝了口酒,头就难受起来。既然现在感觉不难受,这睡了大半天,也该起来了。」

        他低应一声,我便起身要走开,忽地被喊住。我静静地瞧去。他面露局促,半晌才开口。

        「先生这次回来後,还要再离开麽?」

        我一怔,他已慌忙的低下头,可模样彷佛祈望着什麽,又似是委屈。我心头微叹,仍不禁伸手,m0了一m0他的头。

        「不会了。」我终究说出口。

        看他穿得单薄,我想了想,便把原来做给姨母的披风予他。

        披风稍长了一点儿,他不在意,模样惊喜,自顾的将披风m0了又m0。

        他向来藏不了情绪,想什麽都表现在脸上,以往我看在眼里,并不往心里去,这会儿却不觉怡然几分。

        一个人若能一直率真单纯,倒也是好。

        後头去到那老旧的面铺,不知何故,他却问我为何要来这样的地方?

        我听他意思,不免狐疑自个儿或许再想错了他。我又想来的一路,他尽瞧着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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