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甯抒离我很近,一手还搭在我的肩上。
我对着他的脸呆了一下,脑中浮现稍早的印象,不禁低了眼,瞅向他散在颈间的头发。
正怔愣的时候,眼皮忽地被碰了一下,是热热软软的感觉,但很轻很快就退开了。
我抬起眼来,就见着傅甯抒已低脸凑近,把唇碰到我的嘴上,好一会儿才分开。他看着我没说话,只是伸手过来,往我脸上捂了捂,拇指滑过我的嘴角。
莫名的,我有点儿不敢看着他,但又觉着舍不得不看…总之,脑袋热糊糊的,心又跳快起来。
我想开口,傅甯抒就松开了手,然後支身坐起,睇了一眼窗外的天光,就又侧过脸来。
「再不起来,你可要赶不及了。」他说。
我呆了呆,才啊了一声,整个都清醒过来,连忙爬起来下床,也顾不上冷,慌张的趿上鞋,耳边又听见傅甯抒道着不用去打水了…
我喔了一声,赶紧去到屏风後头,果然见着架子上放了盆水,不过搁了一晚上,水非常的冰,但也把睡意都给驱散就是了。
等我洗漱好,又换过书院的常服,边束着头发出来时,傅甯抒也起来了,可他看着好像一点儿也不着紧,身上披了件袍子,站在书案边理着东西。
我才要问他怎麽不紧张时,忽地才想起来,那集合他一向都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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