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坏蛋!”王恩元笑眼骂了起来,又点上一支烟,说:“不过行动要靠你们,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就当犒劳弟兄们吧!当然我自己也得犒劳一下自己,你们把人关好以後,我去看一下。”

        “行,关好以後我不让其他人动手,先来请您去看。您当然是有优先权的。”

        “那麽你呢?你有什麽打算?”

        万矛乜斜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想让孩子换个妈!”

        &>
卫文生一家紮束停当,准备出发。就听到敲门声,在喊卫铁柱。铁柱惊心,纵身一蹿上了房顶,趴到屋瓦上察看门外。十几条黑影静止的分伺在门的两边。敲门声益急,老爹就去开门。铁柱想跳下去制止,却来不及了。他老爹打开门往外瞧,没人,又往外探一步。这一步就迈进马克思的门槛了。说时迟那时快,左边一条汉子蹿出来拿绳子套住脖颈,右边一条汉子同时蹿出来拉住绳子的一端用力拉,卫文生喊都没喊一声,登时倒地上。铁柱差点哭喊爹,自己捂住嘴,不敢动。

        黑影们感觉不是他们最提防的小老虎,弯腰m0一下,果然是老头!遂再次喊叫卫铁柱。喊了几声,没回应。几个人便蹿入去搜捕,却只有吓瘫了的一老一中一幼的三个nV人!黑影们只好先将三个nV人掳去。

        卫铁柱五内俱焚。便趁着夜sE飞檐走壁,直至大队部的房顶上,匍匐观察。院子里边地上cHa着一些火把,火光逆照着一张张正气凛然的脸,更加显得狰狞可怖。正房前摆一张桌子,桌子後面王恩元悠然踞坐,cH0U着烟,缩起左脚放在交椅上,右脚搁桌底晃动,模样倒有些像泥塑《收租院》帐房先生。前左立的是民兵队长万矛,手持铁练,横眉立目。前右立着贫协主席李汉朝,手握狼牙bAng,镇定自若。这两人的手下,各自排着一串阶级弟兄,都拿着铁锹、棍bAng、大刀、长矛等凶器。院子的东南角摆着两台铡刀,平常铡草料用的。院门侧边放着两辆手推斗车,建筑工程中运沙石料的那种。还有一辆马车,车夫控马待命。

        铁柱看了这些,一条杀人流水线浮现在他面前:人带进来,摔到大队长桌前拷打审问,打Si的抬到马车上;没打Si的拉到院角用铡刀铡,血淋淋的屍T和头颅放到斗车上推出去;马车和斗车将Si人运出去丢什麽地方,来回地搬运。

        果然,流水线启动。两个民兵一人拧一条胳臂,将一个男孩推进来。铁柱认得,这是程大寿,十五岁。因生得细皮白r0U,眉清目秀,平时一块玩的朋友叫他“小姑娘”。民兵将他推到桌前,喝令跪下。王恩元问:“你家变天账藏在什麽地方呢?”

        “小姑娘”不懂什麽叫变天账,而且吓晕了,又不敢问,便回答:“不知道。”

        “我叫你不知道!”万矛骂道,举起铁练就甩下去。恰好打在“小姑娘”放在背後的手上,顿时打断了左手小指和无名指,鲜血直流。李汉朝举起狼牙bAng敲下去,“小姑娘”倒地上cH0U搐。过来两个喽罗,将他抬去放在马车上。刚放好一会儿,哪知“小姑娘”还没Si透,醒来一挣扎,就从马车上掉下来。立即过来一个民兵一个贫协积极分子,拿铁锹照他头部狠拍两下,抬起重新放马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