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只见徐自简握着橡皮管在向群众喷水,人群互相踩踏倒地。苗龄王正要问个究竟,就看见纪延冈一夥正围着吴瑞金说什麽。吴瑞金被徐自简那一拳打得晕头转向。起初以为不要紧,还是跟着大夥下楼,往徐家来。不料先轻後重,到了徐家门首肚子隐痛起来,呕青苦水。於是大家围着,商量属於轻伤还是重伤,要不要下火线送医院。
苗龄王叫纪延冈。延冈出圈与苗龄王握手相问,说:“那破鞋的男人原赞成我们替他管管老婆。却又反悔了,不让我们打他老婆。革命哪有不打的呀?反出拳打了我们!”指指吴瑞金,“这位同志让他打伤了,这会儿大家正商量着送医院。你想想,这有多可恶!”
“这会儿破鞋在哪儿呢?”
“在屋里。男人把她抱屋里去了,这会儿出来轰群众,还拿水龙头喷!”
“怎麽能容许他这样嚣张呢?”苗龄王气愤地说,“你们没有学习关於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导,没有学习两报一刊〈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吗?”手一挥,带着他的红恐队,拔开人群冲进去,夺下徐自简手里的橡皮管,关上龙头,说:“叫破鞋出来!”
徐自简不服,反击道:“谁是破鞋?你妈才是破鞋!”
苗龄王挥bAng向徐自简打去。徐自简闪开了,顺手抄起水斗边一把剪刀,抢近身就剌。苗龄王惊退,脚下一滑向後仰天跌倒。衣服又是水又是泥的Sh了一半。脑壳痛了一下。苗龄王又羞又恼,爬起来,与几个红恐队员一起,持棍挥刀的b近徐自简。自简抄起一只方凳自卫,且战且退。退到门边,将凳子砸过去,就砸到苗龄王。苗龄王再次跌倒。自简准备退进去关门固守。
红恐队中有一个是野生动物研究所附属中学的学生,带了一件与众不同的武器:吹管麻醉枪!看到情况紧急,瞄准徐自简就吹。卟的一声打中。徐自简摇摇晃晃,很快倒下不省人事。
红恐队就涌上去绑徐自简,要将他抬走。准备弄到红恐队吊打。洪姝首在门里边张望到,不g了,冲出来抱住昏迷的丈夫大哭,不肯放手。苗龄王一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扯开。弄来一辆板车,把徐自简抬上,拉往红恐队去。
这里关於破鞋的事则交给纪延冈去整。红卫兵们弄来两只破布鞋系绳子,挂到洪姝首颈上。又剃了半边头发,谓之YyAn头。发言声讨批判呼口号斗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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