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给丈夫的信上只有一句话:我在用眼泪水磨刀!

        &>
朝玉又到起坐间去看,老人似乎还睡着。正要退出,爷爷却唤住她。原来醒了,或者根本就没睡着过。朝玉就进去,说:“困的话再睡。时间还早。”

        “几点了?”NN问。

        “不知几点。”朝玉说,“钟砸了。手表也抄走。无法知道时间。”

        “早点走吧!”大鼻子爷爷说,“天一亮,下一拨红卫兵可能就来了。我实在不愿意再见到他们!”

        “好的。”朝玉说。便出去到自己卧室取了那把磨好的菜刀,拿了一块白布,回来将白布铺在茶几上,刀放上去。还有遗言书也放上去,请爷爷NN签字。两位老人见了这阵势,都瞪大眼睛看那刀,脸sE煞白,颤抖着手签字。朝玉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眼眶蓄满泪水,全身无力,不禁一PGU坐回破沙发上,也瞪大眼睛看那刀。

        &突然提出要换衣裳,说去见马克思不能穿得太邋遢。於是朝玉站起来,在NN的指点下进入里面房间,找衣裳。NN想穿的东西大都找不到,不是拿走了,就是被铰了撕了。最後终於找到一套腊染衣K,因其古旧朴素,红卫兵不屑动手,而侥幸存留下来。NN同意穿这一套。朝玉将乱糟糟的床整理了一下,铺好床单,出去将NN半抱半扶的弄进来,给她换了衣裳,让她躺在床上。然後就出去取刀,跟毅仁说:“爷爷,我这就动手咯!先送NN走,然後您老人家。”

        语音轻柔,却像一把大铁锤砸在大鼻子爷爷的身上,震动极大。他PGU着火一般,腾的一声立起,颤抖着,跟孙nV走进卧室。一把捏住夫人的手,哭说:“冰思呀,跟着我受累呀!”

        夫人将他的手拉到脸颊贴着,也哭了:“老头子呀,不要这样说,跟着你我享福了,不是受累了。至於目前这一步,是时势所迫。况且,人迟早总是要Si的!”老NN大约是回光返照,在这最後时刻将能量全都调动出来,JiNg神显得特别好,说话也不气若游丝了。

        老头子俯身贴老婆子的x前,说:“你先走一步,我随後就到。咱们还是在一起!不要伤心,不要怕!好的是咱们有个学医的孙nV,温柔一把刀,懂得无痛无迟的杀法。”直起身跟朝玉说:“动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