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雨看到桌上放着两封信,封皮写着牛理收,牛寄。却不是新收到的,封皮和墨蹟都很旧了,好像博物馆玻璃柜里的革命文物。就好奇地盯着,问:“是家书吗?”
“是家书。从前的家书。”牛理答,神sE黯然。
“家书抵万金啊!”
牛理抬头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动手制作另一支烟卷。这回取出的纸片好像是旧信纸或公笺裁的,上边有红杠杠。
郭方雨敏感到自己触及了一个不快的话题,心中抱歉。却不知道说什麽好,坐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下一天又去。帮忙g活,然後进入小屋。牛理准备了另一只空玻璃罐子,洗净晾着,一进屋就给方雨泡茶。方雨谢了,喝着茶,漫不经心问:“平常喝酒吗?”
“喝的!”牛理高兴地说。自己Ai好的物事被别人提起时,一般总是高兴的。他从床底下提出一瓶给客人看,红澄澄的。方雨接过来,看上边特加饭商标,说:“h酒好,养身。有时也喝白酒的吧?”递还给主人。
“白酒也喝的!我这特加饭里边已经掺一点双G0u大麯,这样有劲!”主人接回酒瓶,拔开木塞喝一口,手掌在瓶嘴撸撸,将木塞重新堵上。放下瓶,抬起双掌撸擦自己的脸,很舒服的模样。烟茶酒一起来,乐滋滋的,说:“小夥子,你不知道,人不管到什麽地步,都有他享受的时刻。吃点,喝点,钻进暖和的被窝睡一觉,都是享受!”
郭方雨专注地听着。他感兴趣的人物开始敞开心扉和他说话了!遂高兴地附和说:“那是的。饭後一支烟,快活似神仙。茶烟嫋嫋,百烦尽消。手握酒壶,腾云驾雾。记得看过一部什麽电影,上边有一句话说:睡吧,睡觉就是幸福!”
“是的,睡觉就是幸福,说得对极了!”教授觉得跟这个年轻人能谈到一块,高兴地说。又拔开木塞喝一口,手掌撸擦瓶口,木塞堵上。
“只要活着,就有享受!”教授竖起一根手指摇晃,“当然,前提条件是身T要好。倘若重病在身,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动不能动,那就没意思了是不是?只要身T好,到哪里都行。我对人生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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