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姑娘坚定地说,“我要向告状!是神,他老人家一定会为我伸冤报仇的!”说着就向前走了。
“真可怜!”墨润秋说,“她已经JiNg神失常了。我们想帮助她也无能无力。现在走吧。”
他们走出车站,去了流沙河农业大学。这时候各地各学校都有接待串联学生的任务,布置教室给他们睡,供应廉价伙食。如果你没钱买饭票,还可以打条子借一点钱。以後你有良心的话就寄来还,没还时这些条子可能就向行政报销了。这年头学生是国家的宠儿,备受照料。墨润秋和纪延玉分别住在男教室和nV教室。也只能这样。又不能住旅馆去,旅馆对於男nV之大防历来非常严。住一个房间非有结婚证不可。住两个房间也没空子可钻。
两人只好到树林子里去温存一番。他们的所谓蜜月,就只有这一步了。h昏掺手走着,有几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很注意他们,远远跟着。当他们在昏暗的夜sE中,一棵倒地的树g上坐下时,那几个小孩竟远远讨伐道:“人家都在热火朝天g革命,你们在做什麽!”
第二天纪延玉将墨润秋丢街上,自己去探望父母的老战友许伯伯。许家热情地接待了她,要她搬过来住。纪延玉只好去与许家nV儿许Ai军睡一个房间,白天再出去与墨润秋串联。早餐她在许家吃。许伯伯情绪有些沉重,他十分关切地问老战友的生活起居身T等情况,关照纪延玉“父母在,不远游”。叫她要有思想准备,“可能有些风浪”,让她在风浪中注意怎样帮助父母安然渡过。
纪延玉谈到火车上的可怕情况,许伯伯说:“回去别乘火车了,我派个车送你回h鹤!”关照nV儿Ai军去单位办这个事。一面就拎起电话,打给局运输科。科长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大爽快,不像从前毕恭毕敬。他说,派车有困难,不过後天刚好有一辆客货两用中型卡要南下办事,贵府的人是不是可顺便搭上?许伯伯感觉自己的权力在缩水,只好说:“那就这样吧!”挂了电话。
纪延玉和墨润秋到流沙河第一中学的接待处寻到那个高烧被JJiNg神失常的姑娘。她正蜷缩在教室角落的草垫上胡言乱语,还是那句话:向告状!二位竭力劝她明天一道上汽车,捎她回h风岭。接待处的人正愁这姑娘无法安置,也来帮着劝。
下一天许Ai军与他们一道到第一中学,将受害姑娘扶上。步行五百米来到许伯伯当局长的单位,上了那辆约好的客货两用中型卡车。除了他们,还有三位别的什麽乘客。
许Ai军又把纪延玉喊下来,笑眯眯说:“原来你是两个人啊?这小夥子不错,你好有眼力!什麽时候请我吃喜糖?”纪延玉朝Ai军的x脯擂了一记,说:“谁叫你不为我安排一个房间,要不现在就可以请你吃酒了!”Ai军打了一下延玉的PGU说:“看你这丫头没羞没澡的!”
墨润秋事先准备了一包香烟,路上与司机套近乎。司机很快喜欢上这个小夥子,老朋友似的。经过h风岭时终於按照墨润秋的意思绕了一会儿路,寻到那姑娘的家,将伤痕累累的nV儿交还给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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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润秋刚回到学校就碰到林博源。博源惊喜地说:“你回来了?这麽快?”墨润秋说:“火车太挤了,没意思!中途就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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