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乌海就收养木桶里的孩子了?成为墨润秋的养父?”王Ai东问老头。

        “是!”源叔说,“事实上那桶并不是木头做的。看起来像木头,其实不是。它非常结实,份量又轻。乌海将整个桶扛起就往家跑。他老婆只会生走仔nV儿,打Si也生不出打捕仔男娃。这一下好,让他捡了一个打捕仔,哪肯放手?老辈人说,大桶一定也是从下游漂上来的,和那条破船一样,不吉祥;劝乌海别收养那个孩子。那时也正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时期,农会主席也不赞成收养那个孩子,因为来历不明,担心是被清算斗争的土豪危急时候采取的留根计策,让革命斩草不能除根,将来好反攻倒算。”

        王Ai东老师全神贯注,听到反攻倒算这一说深有感悟,沉Y着点头。

        “可是乌海哪肯听劝哟!”源叔继续讲述,“夫妻二人对这个打捕仔疼Ai得了不得。甚至有好东西先给外来种吃,不给自己走仔吃。据说墨润秋也懂事,姐姐们没吃他也不吃。他家原是住在这座土楼里,和族人一块的。捡了这个孩子以後,楼里连连减丁,老的且不要去说,新丁一口也没有增加。大家认为跟乌海捡来的这个孩子有关,说是个灾星。况且我们客家的土楼造得像堡垒,一向都讲究自己人的,忽然引进来这麽个外种,许多人心里不舒服,议论纷纷。乌海听不下去了,决定搬出土楼,独自一家到西山去造屋别居!他家兄弟在菲律宾做生意,常有汇款给他,所以他有造屋的本钱。”

        “这一带远近受清算斗争的地主恶霸有没失踪了孩子的?”王Ai东问,同时掏出笔记本,将墨润秋有叔叔在菲律宾的情况记下来。

        妇nV主任回答了王Ai东的问题:“听说农会主席向土改工作队汇报了以後,县工作总队布置在全县进行过调查,没有发现相关情况。又向通天河上游几个县发过协查档,都没回音。”

        “没有向下游诸县发档吗?”王Ai东问。

        “你大学老师也相信木桶会逆流上来咯?不然怎麽要向下游发协查档呢?”支部书记笑说,“我以为你不会相信呢!事实上,那麽大个木桶居然没用铁线圈匝,明显不是那个年代的制作水准。可能就像那条怪船那样,是多少年後制造的。虽然它没有刻写制造时间。”

        “有可能!”蒙曼望望王老师,说,“根据Ai恩斯坦的相对论,未来世界——”

        “那是资产阶级的伪科学,不要去相信它!”王老师断然说。

        源叔却感兴趣,问:“什麽相斗论?你们读书人懂得多,给我们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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