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首,也无形中触发了厄运。当年最後一期的《自由周刊》虽然被截留和召回,还是有少数几本流落在民间。其中一户人家最近清理杂物,把一麻袋旧书刊卖了。恰好范建平路过看到,便挑选几本买下来。回宿舍,几个同学各取一本看,鲁舍的《文学与革命》被李红遇发现了,惊奇地喊起来:“哟,这儿还有鲁舍写的文章嘛!《文学与革命》?”认真读了一遍,拍案说,“这应该算是大毒草!怎麽先前没拿出来批判呢?”
西柏坡室几个人争着读,都一致认定为大毒草。当即写了大字报揭发批判。
厄运的第二节是,周静农作为文艺黑线上的走资派被批斗、关押、审查,要他写交代。静农苦不堪言,写来写去居然把当年怎样传话给鲁舍,鲁舍怎样出言不恭,“这家伙这家伙”的乱骂,也一并交代了。专案组觉得此事重大,又关系到“新文化的伟大旗手”,为了慎重起见,决定先找鲁舍核实一下。
鲁舍上班路上见到了李红遇张庆余们的大字报,吓一跳。头昏昏脚浮浮的继续走,进入教研室刚要坐下,室主任客气伸手掌说:“鲁先生,这边请!有两位元外调人员想找先生核实一些情况。”
外调人员很恭敬地起立,请坐。详细地询问当年与周静农是怎样对话的。一句接一句,问得很烦琐。觉得不够清楚,又回头问。绕过来绕过去,Ga0得鲁舍头发胀。小便又急,竟发起脾气来:“你们究竟想要什麽?”
外调人员决定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对周静农骂谁‘这家伙这家伙’?”
鲁舍明白了一切。但他还知道兹事T大不可承认。遂抵当说:“有呀,我就是骂周静农这家伙。这家伙真不是玩意儿!”
外调人员决定将材料带回去研究、汇报。鲁舍进洗手间解手,之後直接走出教学大楼,走出校门,向大北湖边走去。他在湖边一块巨石下坐了两个钟头,於暮sE中投湖自溺。
当晚夫人到教研室寻人,寻不到。教研室的人也帮忙寻找。都未见鲁舍踪影。三天后,人们在大北湖湖面上发现鲁舍的肿胀的屍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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