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着的,铁梅吱一声推开,走进去,关上。
像一条咸鱼那样蜷缩着向隅而卧的程俊仁听到门响,以为是同室人,没动。接着听到沉重的呼x1声,是nV人的!猛地翻身坐起,睁着两只五百度的近视眼,竭力辨认来人。铁梅从没见过摘下眼镜的程俊仁。从前那黑框眼镜包装下的斯文儒雅已荡然无存,这会儿只剩下剥壳熟J蛋似的眼白翻着瞪着,布着血丝,眼角堆着眼屎。头发已被游斗他的革命群众剃光,只长出了多日未刮的胡子。从前是头上浓黑下巴光溜,现在反过来了,头上光溜下巴浓黑。好像毛长错了地方。穿着皱巴巴脏兮兮黑sE长K,却光着上身。从模样到神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程俊仁想要起身扑上去,抱住铁梅大哭。她是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了。他深厚的阶级感情,坚定的革命立场,和对的无限热Ai无限崇拜,别人不了解,李铁梅却是知根知底的,再怎麽样也不会将他当ZaOF看待。他要把这些天来积蓄的眼泪倾泻在最亲Ai的人身上。
然而铁梅将小竹箱子一放地上,肃然站立,两手抱x。冷冷凝视他的神情,使他刚刚抬起的PGU颓然又坐了下去。那目光与革命群众看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什麽不同。一想起革命群众,他不由自主地把头低了下去。
低头了几秒钟,慌里慌张去m0眼镜戴上,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说:“铁梅,我犯错误了!我请求你原谅我好吗?”
铁梅严肃地说:“如果是对我犯错误,我会原谅你。但你这是对犯的错误,犯罪!我怎麽可能原谅你呢?到目前为止,我只Ai过两个男人。对第二个男人的Ai是以对第一个男人的Ai为前提的。假如第二个男人对第一个男人表现出不恭,我决不会原谅他!”
“你把当第一个男人了?可他不是男人!”
铁梅震惊了:“你这个Si不改悔的ZaOF分子!我不许你继续攻击伟大领袖!”
“我没有继续攻击。”俊仁辩解说。
“你说不是男人,这不是攻击?”
“我们这里说的男人是男nV关系意义上的男人!男朋友之类。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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