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永久牌?”墨润秋向逵听不懂。
“永久牌就是正式工人,有医疗、住房各种福利待遇,六十岁退休拿养老金,有永久生活保障。另外我们厂还有一种工人叫合同工,又叫飞鸽牌。福利差一大截,合同期满可以叫你走。但飞鸽牌在厂期间如果表现好,工厂又需要,可以将他转为永久。这表现当然包括工作表现,也包括政治表现,特别是给领导的印象。现在,大学生,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一个飞鸽牌合同工,你会怎麽做?”
墨润秋极感兴趣地听着,但对假设的问题笑而不答。
“你会积极表现自己,开会学习口沫横飞,喊口号拳头举得最高,靠拢组织,拍领导的马P。当领导对你的老婆垂涎三尺时,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杨代替润秋给出答案。
“那不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墨润秋拒绝那样的设想。向逵只是笑。
“那当然,那当然!”老杨也觉察自己话说过头了,抱歉地笑笑。
“你们厂的合同工多吗?他们都参加什麽派?”润秋问道。按照他的思维路子,地位不利的人是应当参加Za0F派的。
“当然是参加百万红J的多!”老杨回答道,“他们许多人是革命积极分子,靠拢组织,跟领导走。既然领导都是百万红J的,他们自然也参加百万红J。”
“为什麽领导都是百万红基的?”向逵问。
“那还不明白?要保卫自己的利益呗!你们学生是书呆子,不了解社会的复杂。当领导的心思多着呢!他们要保卫自己的利益就得整人压人,将人压得傻乎乎。现在我们这些Za0F的都是不甘心继续傻乎乎的人,所以他们要镇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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