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红雷一听,犹如刚刚从失足陷入的洞里爬出来,又一脚踏空,掉下百丈悬崖。半天说不出话,接着才陆陆续续问小李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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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雷的太太从视窗看到车子回来,车窗看到丈夫的影子,一喜,想道:还是年轻人有办法,这麽快就把老头子弄回来了!急忙迎出去,搀住正从车里钻出来的丈夫的手,扶他下车。接着又伸出手去想搀钻出来的延冈延玉,不料没那个迹象。俯身往车里一看,竟是空的!大惊失sE,问:“老头子啊,他们两换一了?”

        “什麽两换一?”老头子说,一边颤抖着往屋里走。

        太太赶上去搀扶他,“是不是建机厂Za0F派将玉儿冈儿留下,换你出来了?”她问道。

        “差不多吧。”纪红雷说,声音含糊不清。脑子乱哄哄,应付着。一瘸一拐先进卫生间,叫拿K子来换。忙了好大一会儿,喘息着从卫生间出来,将自己摔在长沙发的一头,闭上眼睛,脸sE惨白。红雷太急忙给他脱鞋,抱起双脚挪到沙发上使之平躺。r0u了几下他的x口,急忙去拿药拿开水。

        纪红雷吃药喝水毕,缓过一口气,跟老婆说:“快打电话叫延安回来!立即就打,立即就回!”

        红雷太此时才开始感到问题严重,想问,却不敢耽搁,立即打通省委的电话,接的正是儿子纪延安。“安儿啊,立即回来,十万火急!”

        “怎麽回事?妈,你先说个大概,什麽事情?”

        “什麽事情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得你爸说!”

        纪红雷举个手势,老婆将话筒给他。这位老革命此时竟然完全没了以往镇定从容的风范,话筒捏在手里说不出话,只嘴巴扁扁的似乎要哭。虽然还不知道延冈已经一命呜呼,但父子之间似乎有灵魂上的感应,莫明其妙地有了撕心裂肺的悲伤。嘴巴扁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哭出来,说:“延安啊,你弟你妹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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