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聂元梓表示崇敬和声援的信件和电报从全国各地如雪片般飞来。北京人纷纷涌进北大,想亲眼目睹这位传奇式人物的风采。哲学系大楼门口从早到晚围了许多人,一见有人从里边出来,就热情地喊道:“支持你们!支持你们!”各单位工农兵群众队伍涌进北京大学声援革命派,“向聂元梓同志学习,向聂元梓同志致敬!”反对“某些人”压制群众革命的路线。有些单位是排队步行来的,大部分则是开着汽车来的。每个单位,前头一辆卡车摆大锣鼓,拼命地敲,cHa着红旗。後面一辆或两三辆卡车站人,呼口号,也cHa满红旗。车的前面和两旁挂红布标语。你想想,北京一共有多少个单位啊!每个单位来这麽一下,该有多少下?因此北京大学在整整三天里边,几乎被声音和尘土轰上天!锣鼓声、口号声、鞭Pa0声响成一片,至於汽车马达声这时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尘土飞扬。白天如此,晚上也同样如此。许多厂是下了中班以後来的。这三天你要是生活在北京大学里边,就会领教什麽是群众革命,什麽是人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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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兴是最早听到广播的人之一。他早睡早醒,习惯X地打开小收音机,把耳机塞进耳朵,就听到北京大学这条消息。他从耳孔里拔出耳机,一下子骑到王佩英身上,拍她的脸,叫:“哈罗,醒醒!醒醒!哈罗!”

        王佩英睡得正香,被他如此SaO扰,气不过,一把将他掀翻,又一脚踹下床去,骂道:“什麽哈罗哈罗,你是猪猡!”

        赵常兴被踹痛,坐在地上r0u着,反骂道:“猪猡才会老睡不够,好消息来了也不知道!”

        王佩英又开始打呼,听到好消息三个字,才又醒来,问:“什麽好消息?你扶正啦?”

        赵常兴说:“扶正算什麽!有了这条好消息,还怕扶不了正怎的!”

        王佩英听着蹊跷,坐起来看地上的丈夫,命令道:“说!别兜圈子!”

        赵常兴这才立起来,到床头拔掉耳机,喇叭里立即出来新闻广播,还是北大聂元梓那条消息。“听到没有?”赵常兴问道。

        王佩英听了一下,睡眼惺忪地说:“这算什麽好消息呀?关你P事!”

        赵常兴一手叉腰,一手点着,造型有如一把酒壶,雄赳赳说:“关我P事?你个笨婆娘!我们罗书记就是北大的聂元梓,你这还明白不过来?支援我们啦,这一下翻过来啦,万岁!万岁!”

        王佩英歪着她那笨脑袋使劲想了一下,终於明白这是一条与她家大有关系的好消息,一下子振奋起来,叫道:“啊,这太好了这太好了!我们再也不怕那些人了!”跳下地抱住赵常兴,厚嘴唇在男人的瘦脸上叭叭叭亲了好几口。然後又抱住他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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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大学烈士园广场贴满和摊满了拥护马金,讨伐罗克思的大字报。铺天盖地,洋洋洒洒。然而风向逆转。北京一广播,鸿蒙大学的革命群众大多b王佩英脑子灵,不用使劲想就知道罗克思便是北大的聂元梓。第二天本省广播电台也广播了鸿蒙大学的事情,罗克思的大字报。这一下更加明确了!保校党委、攻罗克思的师生员工,都认识到自己的大方向错了,一大早便纷纷到广场撒回自己的大字报。广场一片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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