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李诚便迎了出来,人还没到近前,就抱拳笑道:「失礼失礼,岳兄弟久等了!」岳飞急忙抱拳道:「李兄客气了。」李诚呵呵一笑:「两位兄弟快请,义父听说你们来了心情可是不错。」
进了府里,从大厅绕过後门就到了宗泽的卧室,这时宗泽正靠在床上,一位白发长长的老妇人正在为他喝药。此时的宗泽早已没了和李子玉初次见面时的那副老当益壮的JiNg神头,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头顶的白发也是毛毛刺刺的,唯有双目还是那样的锐利。听到门口的响动,宗泽抬头看到跟在李诚身後的岳飞和李子玉,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推开自己面前的药碗,笑道:「回来就好。」
只一句话就告诉二人自己一直在关注着你们,岳飞心下一激动,拜倒在地:「末将岳飞参见大帅。」李子玉也跟着拜倒:「小将李子玉参见大帅。」宗泽轻轻一笑,说道:「起来吧,诚儿看座。」这时宗泽身旁的老妇人站起来,微微的冲两人笑了一下,将手里的药碗递给身後的婢nV就要出去。刚刚把椅子递到二人面前的李诚急忙上前扶住老妇人的胳膊:「义母,您慢些。」
岳飞和李子玉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行礼道:「见过老夫人。」老妇人微微一笑道:「两位午间就不要走了,留在家里吃顿便饭吧。」「谢老夫人。」两人再次行礼,老妇人这才在婢nV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两人搬着椅子坐到宗泽面前,李子玉笑道:「大帅,您可要早日好起来,小将可是还想见识见识您的武艺,让您指点几招呢。」宗泽呵呵一笑:「好,老夫会早日好起来的,到时候好好收拾一下你这小毛头。」笑罢,宗泽扭头对岳飞说道:「鹏举,原武一战辛苦了你了。」岳飞急忙站起来抱拳道:「末将不敢。」宗泽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道:「援兵未至一事,我已听李诚说起。此事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局势危急,当以大局为重,切莫计较些个人恩怨,明白吗?」
岳飞还未答话,刚从门外进来的李诚就气道:「义父,我们倒是以大局为重了,可杜充那厮……」话还没有说完,宗泽就喝道:「诚儿,以後莫要再胡言乱语,咳咳咳」却是话说的太急呛到了。李诚急忙跑过来为他顺了顺气,宗泽长出一口气:「诚儿,你X子太急,这点不如鹏举,你要向他好好学学才是。」见李诚一个劲的点头,宗泽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可也无可奈何,自从他长大rEn自己不知道说过他多少遍了他也没有改掉,只好继续说正事:「杜充的为人我自然清楚,可现在并非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一切要从大局出发。如今兀术大军压近,城中诸将务必要团结起来才能抗敌,若是一盘散沙岂不坏了大事。所以,你们心里就是有气也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闹出来,必须忍下来。只要度过这一关,我定会将杜存治罪!」
听到宗泽这样说李诚立时高兴了起来:「这就是了,留着杜充迟早是个祸害,还不如让他早早滚蛋呢。」宗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急X子。「鹏举,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什麽看法?」宗泽笑着问道。岳飞想了想:「回大帅,就两军战力而言,金军全部是骑兵而我军则以步卒居多,所以在野外对阵不可取。因此,大军当依托h河天险将金兵挡在h河北岸,金兀术十万骑兵人斯马嚼,只要将其挡在对岸两个月,必会无奈撤兵。倘若他不撤,两月间我军可从各地徵集兵马,到时亦可放他过河,以优势兵力以及新修筑的工事将兀术这十万骑兵全部歼灭。」宗泽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鹏举你说的不错,想法和张所得不谋而合。但是你俩却不知道我军已无兵马可派了。」岳飞不由一愣,宗泽接着说道:「如今圣上南巡,随从护驾二十万兵马。这二十兵马不但有新招幕的,更有当初各地守军进京勤王。如今各地守军不足,再加上这些年连年大战朝廷赋税加重,各地民不聊生导致盗匪丛生,局势早已糜烂不堪。金兵只是外患,最最可怕的是这些打着义军旗号的盗匪,一旦不予以压制让他们联合起来,那才是动摇国基的大患!所以我三十万将士必须留出一半驻防各地剿匪,以早日消除这些祸害。」宗泽一番话说的岳飞冷汗直冒,喃喃道:「这些义军我倒是听说过,不是传言他们是为了抗金吗?」宗泽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有人为了抗金才竖起大旗的,可更多的人却是为了一己私yu,他们袭击州县、抢夺军粮、危害百姓,倘若不早早压制迟早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到时……」说到这里便不再说,可在场的三人都知道那会是什麽样的结果。
看着三人担心不已的样子,宗泽轻笑道:「你们也不要过於担心,只要将兀术大军挡在北岸,兀术渡河无望定会撤兵。到时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将这些盗匪一一剪除,毕竟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派遣二十万大军前去剿匪,不用三月必可将他们消灭个七七八八。到时在各地守军严防城池,只要让他们抢不到粮草,这些人迟早会散夥的。」岳飞和李子玉听完,站起身抱拳道:「大帅高见,我等佩服!」一记马P送上,宗泽笑道:「好了,你们去吧,老夫有些乏了。」三人告退,在李诚的带领下到了客厅闲聊。
三人闲聊一阵,就见门外的侍卫匆匆跑来,对李诚说道:「大人,门外都统制杜大人前来探望大帅,不知……」话还没说完,李诚就拍了桌子,骂道:「他还敢来,看我不取了他狗命!」说着,起身就要往外冲去。岳飞急忙一拦,劝道:「李兄,大局为重,莫有惹得大帅生气才是。」李诚这才想起刚才宗泽嘱咐的话,气鼓鼓的一PGU坐在那里,两只拳头紧紧握住,可见对这杜充有多厌恶。停了半响,李诚这才站起来冷笑道:「走,会会他去,今日非让他难堪不可。」说着,带着岳飞和李子玉二人向大门走去。
到了门外,杜充正带着几个侍卫拿着礼品等在那里,一见李诚出来便急忙迎了上去:「李大人,多日未见一向可好?」李诚也是一拱手,笑道:「有劳杜大人挂怀,末将好得很,前几日刚刚和金兵杀了一通,现在身子骨可是舒服的厉害,就是不知杜大人您整日坐在那里身T如何啊?」杜充不由一噎,这分明就是讥讽自己光坐着不打仗了,心里虽然生气可也不能发怒,这次拿着礼物说是来探望宗泽,其实是就援兵未至一事来向宗泽请罪,好让他原谅自己,於是笑道:「老夫身T还可以。」这时李子玉笑道:「杜大人,今天您那侍卫怎麽没来啊,小将还打算和他切磋一下呢。」挑衅,绝对的挑衅,杜充怕李诚是因为他身後有宗泽,至於李子玉在他眼里则连个P都不算,当即瞪目道:「大胆,本大人和李大人交谈哪有你一个小小统领说话的份!」小李将军哪里会怕他,也不理他这茬话,继续笑道:「杜大人,小将就是技痒了小和你的侍卫切磋一下武艺,莫非您的手下全是群酒囊饭袋,不但打仗不行连切磋武艺也不敢了吗?」
「你——」杜充很是生气,自己虽然就是这个样子滴,但却不能容忍别人说出来,当即就要发怒。可这时一见李诚抱着胳膊在哪里嘿嘿冷笑,杜充就忍了下来,人家明显就是一夥的,要是今天自己把着李子玉怎麽着了,李诚定然会再去宗泽那里告自己一计刁状,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忍下心中怒气,看着李诚说道:「老夫今天是来看望大帅的,劳烦李大人前面带路。」李诚嘿嘿一笑:「杜大人,义父他老人家这时正休息呢,义母吩咐了今天谢绝会客,杜大人你还是回吧,明儿再来。」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明显就是告诉杜充就是老子不让你见。杜充也是身居高位之人,今天接二连三受气,他那里还能呆的下去,面无表情的抱拳道:「既然如此,老夫明天再来就是,告辞!」说罢,带着几个侍卫上了马匹,一溜烟跑没了。看着他们远去,李诚不屑呸了一口,骂道:「老匹夫!」
杜充走了,岳飞和李子玉二人就要告辞,李诚挽留一阵,见二人不允,只好笑道:「既然如此,那李诚也不多做挽留了,还请二位贤弟三日後来府里喝喜酒啊。」李子玉一顿,暧昧的笑道:「李大人,难道你讨了房小妾?」李诚哈哈大笑:「我倒是有这份心思,可那还不得被我家夫人活活打Si啊。是这样的,三天后我家那小子满月,义父决定在府里摆下酒席,好好庆贺一番。」一听这消息,二人才知道二夫人生了,岳飞当即拱手道:「呵呵,李兄喜得贵子确实应该庆贺一番,三日後小弟定要来讨杯喜酒喝的。」
没一会儿李诚便迎了出来,人还没到近前,就抱拳笑道:「失礼失礼,岳兄弟久等了!」岳飞急忙抱拳道:「李兄客气了。」李诚呵呵一笑:「两位兄弟快请,义父听说你们来了心情可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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