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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柳煦的状况本来是有好一些,除了无法面对外人,已能好好和柳家人好好说话、胃口也和正常男孩子无异。

        但怎知,夏至一过,整个人又黯去,找了几个大夫都求告无门,柳嬣只得安慰柳嫣,大概是暑病犯了,大概过了夏天就会好些。

        转眼间,夏末已快入秋,人不但不见好转,这下还跑不见了。

        伴着一点萧索,一个人影徒步走在小径上。这个人脚步甚慢,彷佛随时都会倒下。他两眼貌似涣散,但一GU执着由内向外散发。

        「公子,打哪儿啊?」路上经过的车夫吆喝着,看这人身上衣着不斐打算削个一把。

        那人头也不回,温吞吞地走着,也不知是瞎了是聋了是哑了或是三者皆是。自个儿断定三者皆是的车夫摇摇头,使着车又向前走。

        继续往前行,走过狭窄的山径、乘船渡河、遇上山贼被搜了个全身,山贼本以为这人穿着公子装想必带满钱财,没想到不仅又破又穷,还又聋又哑似的,最後兴趣缺缺地放人离开。下了山,经过繁华街道、往郊外走。最後,他停在一座墓前,上头石碑刻着「焦黎李晴葬於此」。不多加思考,他伸出手,指尖描绘着两个名字。碑文一角刻到:「卒於仲秋十四日」。一日也不差,恰与今天相差四年。

        指尖随着刻纹描完两个名字,他脸上竟是满是泪水。顾不上擦眼泪,他缓缓蹲在地上,全身蜷缩成一团。

        ……煦……有人语带哭腔喊着,本来只有一声、逐渐此起彼落、最後在脑中喊成一团。一阵痛从四肢传来,分明没有半点伤口。脑袋疼痛yu裂、快要撑不下去时,有一个声音冷冷清清的说了:

        我从不认识你,没想到你是如此肮脏的人。

        「──啊啊啊啊啊!」尖叫声从嘴中溢出,他却没有意识到,视线慌乱在草地中寻找,终於抓起一片尖锐的瓦片。毫不犹豫,他把瓦片尖端对准腹部,使出浑身力气,隔着衣物却毫无感觉。於是他把瓦片对上自己的左手腕,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不到一会儿,手上沾满红猩,甚至有一些r0U外翻,他却浑不知晓似的继续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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