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若主公此刻离任,致使海疆有失,盗匪蜂起,百姓遭殃!岂非是……上辜负了天子之圣恩,下辜负了车骑将军举荐之厚Ai?!」
步骘闻言,笑容微微一僵。他没想到蒋琬竟能如此巧妙地利用「职责」二字,将「抗旨」转化为「尽忠」。步骘见久攻不下,眼神一冷,语带讥讽,摇头叹道:「蒋公琰口舌之利,令人叹服。昔日赤壁大战前夕,诸葛孔明於柴桑舌战群儒,凭藉三寸不烂之舌,yu逆天而行。今日观之,公琰之才,犹胜苏秦、张仪,亦不输那诸葛孔明啊!」
蒋琬听罢,非但不怒,反而朗声大笑,声震大殿:「步大人此言差矣!」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步骘,侃侃而谈:「苏秦张仪,为一己之私,挑动天下战火,致使生灵涂炭。而琬今日所言,皆为合浦万民,为交州安宁!合浦之工坊,乃为民生;合浦之新军,乃为保境!何来倾覆天下之说?步大人将琬b作苏张,岂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至於赤壁旧事,」蒋琬眼神如电,「诸葛孔明联吴抗曹,乃是顺应天道。今日我主林睿扩军备战,亦是顺应民心,抵御外侮!两者皆是大义所在,何来逆天之说?!」
步骘脸sE微变,竟一时语塞。
蒋琬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猛地转身,面对士壹,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秋霜般的冷冽!
「大公子所言差矣!」他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林郡守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其所练之兵,乃士公之兵!其所建之城,乃士公之城!何来割据一说?!」
他踏前一步,b视着士壹,气势竟压过了那位身旁的武将卢Y。
「倒是琬有一事不解,」他眼中寒光一闪,如同最毒的蛇牙,反刺而出,「我家主公在合浦遭刺杀,前番高氏谋逆,亦是证据确凿。听闻……合浦沿海,常有不明船只接济海寇,更有人暗中向海寇输送军械,意图乱我交州!」
他看着士壹那瞬间变得煞白的脸,一字一顿地问道:「……大公子,可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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