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愚昧,以为最近频发的瘟疫时疾乃妖魔作祟,求助官府无门,医者无力,于现实中彷徨无助,就只能往更高、更远、更飘渺莫测的地方去寻求,b如神或鬼。
流经村庄而过的,有一条大河。亘古不变地奔流,仿佛是这世间从不会变化的事物。既无情,又威严,又绕村庄而过,不曾惊扰邻里,也从不溃堤,好似有着几分恤悯。
绝望的村人便抓住这救命稻草,以为那河水之中有着如河神、水伯,甚或龙一般的存在,打算祭祀。
祭祀的物品有人,也有物。
村落陋狭,能拿出来的好东西不过是今年刚收割上来的预备作种的颗粒饱满的粟米、今日新采的果蔬;而人,啊,都说了瘟疫时疾频发,选中的村庄里相貌再姣好再清秀的男童nV童,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无一不面h肌瘦、气若游丝,放着不管的话,过几日也是要病Si的。但奉献出自己子nV的父母仍伤心、悲痛,欺骗说自家的娃儿是要去侍奉水神的,泪水涟涟看着那些孩子被单独放在由树枝和稻草做成的简易筏子上,一推,立刻顺水而流,有的顷刻没入水中,有的安安稳稳往河水下游漂去。
哭声延绵不绝。直至水流平缓处,人声、悲声断绝,才有了异于水声的响动。
细听,“哗啦啦、哗啦啦”,有人在河里潜游忽而浮出,自河水中央走过。
先是看见他苍白劲瘦的手,随机握了一只从他头顶漂流而去的木筏;再是看见他的发、他的面、他的上身,激越的水自他x前分流,到他身后合拢,才看见他的腰腹、下身,继而见他苍白伶仃的脚踝。
“嚓。”
他近乎无声地上了岸,拖动着身后的筏子,水珠滚滚自他发梢、衣物、垂落的单手,甚至眼睫、下颌处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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