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收借据,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好像有点套路占便宜的意思;不收,又怕黎安觉着他有点儿什么别的非分之想。于是好一顿纠结,抓着脑壳半天下不了决定。
黎安自己起身随便找了个笔记本,写张二十万的借条塞到谢向文手里,“亲兄弟明算账。等老子翻身了,没道理赚不回这点钱。”
他这话讲的一点都不心虚,事实上,如果不是和白墨闹翻了,这点钱他真的不放在眼里。做演员再不易,还是要比别的行当来钱容易些;就凭二十出头,别人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他已经在帝都独立买房还贷!哪怕前阵子寻死觅活里,白墨放到他跟前的几部剧的片筹,每一部也不只这个数。
即便是五年后一切要从头再来,黎安也是不怕的。
谢向文见他讲话如此爽朗,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扭捏,痛快的收下借条,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各怀心思,大约心里面都是五味陈杂的。
其实所谓研学预科也不是学校设课的正规学习班,更接近老师的个人行为,私底下收几个学生,分享一些学习资源,因为对体系内的考试内容格外熟知,让学生更容易过关而矣。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进学,还得各凭造化。
谢向文这一通操作彻底终断了黎安的窝居生活,陈晨觉得这是大好事,正常人宅久了都容易抑郁,何况黎安。
只是她的日报就不大好写了,他们一向秉持着大事件写实、小事件杜撰的汇报原则,可上学这么大的事,如果白墨有心留意,还是挺容易露馅的,而且以他们之前在邮件里描述黎安已然“生活不能自理”的状况,忽然就能上学了,会很匪夷所思。
黎安耙着头发琢磨了两天,说,“能瞒几天,就瞒几天吧……”白墨还有什么招,他敞开怀抱接就完了,心里暗自发狠:“有种你再逼我死一回,看老子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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