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坐着的男孩摇头晃脑,全是得意,他很擅长从细微发现柏君牧难以自持的回应,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认出了对方。
仅凭一双眼就心随意动,像是要成全昔年救命之恩的以身相许。
车里就剩他们两个,辛山竹说话摇头晃脑更是得意,“柏哥你很容易感动,我都没这么爱哭。”
他的确不爱哭,一般人被欺负号啕大哭,辛山竹反应慢半拍。
辛晓徽带着他气势汹汹地找人算账,按理说被欺负的人哭得稀里哗啦能增加可信度,但辛山竹傻愣愣,疼都有时效延迟,导致辛晓徽成了抱头痛哭的那个。
堂哥回去后纳闷很久,翻来覆去就是你长成这样,哭起来才让人心疼,怎么就这么难呢。
辛山竹当时说:“可是心疼我的人只会希望我不哭,晓徽难道不是这样吗?”
一句话堵得辛晓徽哑口无言,他俩坐在傍晚的老屋树下,飞虫在头顶盘旋,他给辛山竹剥了一个从道歉的人家里拿回来的水果,“好吧,你说得对,山竹吃山竹吧。”
辛山竹接过,膝盖的伤口他不在意,不知道是自夸还是感慨:“山竹好好吃啊。”
辛晓徽叹了口气,“可是很贵。”
他伸手挥去辛山竹头顶的小飞虫,辛山竹说:“再贵的水果没人吃也要烂掉,所以晓徽不要担心,会有人真心对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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