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被杀了,凶手还没找到。”宁则远讲完了重要的事,再问,“你呢?急匆匆叫我来,是出什么事了?”
裴令宣的脑袋里充斥着轰隆隆的乱响,他从凌乱无序的信息中整理出了一条合乎逻辑的思路,随后被自己还原出的前因后果所惊骇,“我好像知道是谁了……是他,天啊……”
宁则远被绕得云里雾里,“谁是谁?”
“凶手……”他呢喃着这两个字,脑筋飞速运转,并一把拽住宁则远的手,“你帮不帮我?”
“你说。”
裴令宣将人拽进室内,指着桌上的纸盒道:“这个东西,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它和我有关系。”
宁则远走近桌台,探手揭开盒子,低垂的眼睑遮去眼神光,看不清情绪。
裴令宣试想过多种可能,对方或许会惊吓、恐惧、厌恶,并且避之不及,最终出于理智奉劝他报警。但宁则远只淡然地和他对视,说:“烧了吧。”
黎明时分,他们开车去到荒郊野外,驶入一处地图上找不到详细定位的树林。
手电光打在幽黑的树影间,脚下是厚厚的枯枝败叶覆盖着松软的泥土,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裴令宣挽着身侧人的胳膊,规避打滑摔跤的风险,走了十分钟还没停下,他发出疑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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