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的,裴令宣看开了。他再小一些的时候也以为自己会拥有至死不渝的真爱,但这么多年过去,心思早就淡了。

        无论横向或纵向对比,年长的、年幼的,陌生的、熟悉的,明朗的、忧郁的,躺在他枕畔时不会有极大差别,都是男人。他曾经遇见过一个很可爱的,就是总爱发脾气,大清早在门外打电话骂人,把他从梦中吵醒;当他睡眼惺忪地走去外面,对方立刻紧张地将手机藏到身后。

        他当即笑起来,有声音有情绪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时他打心底里认为喻孟是很好的,是可以爱的。不过人、感情,都与食物一样,有固定的赏味期,一旦过了期限,只能变味、变质,两看生厌、互相仇视。

        可能他真的有对不起喻孟的地方吧,若追究起前因后果,他绝不是清清白白的毫无过错方。但换位思考,他会因为“遭受背叛”而愤怒、嫉恨吗?

        思考不了啊,他从没觉得有谁应该无条件爱他。不合适了就换嘛,又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裴令宣躺在浴缸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宁则远的身形面貌蹦出来跳到他眼前。如果说地球离了谁都转,那他前阵子饱受的煎熬又算怎么回事呢。假如是宁则远背着他去找别人,他该怎么做。

        ——砍死,把他们全部砍死。凶残的邪恶念头充斥了他的脑瓜子,幻化出血腥惨烈的画面。

        一瞬间似乎理解喻孟了呢。

        离奇,真是离奇。他为什么偏偏对宁则远产生了死去活来的痴念?

        这是否牵扯到那个关键问题——宁则远的活儿好不好。这事儿他很有发言权。不能说好,但也没差到哪儿去。将就吧,主要是脸和身材他很喜欢,所以快乐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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