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远疼得后撤,搓着发红的胳膊,“怎么会?真没看出来。”

        “我说了是差点!”

        他的脸被悉心地托起,在灯光下挪转。

        “伤到哪儿了?”

        “没伤,是差点……”裴令宣哭诉的念头烟消云散,疑惑他们俩是否有语言隔阂,交流太困难。

        “你想跟我说一说起因和经过吗?不想也没关系。”

        他泄气道:“先陪你去吃饭,边吃边说。”

        他不是能蜷缩在窝里舔伤口自我疗愈的人,在家憋着不如出门溜达放风。

        到了室外温度降下,他牵紧旁边宁则远的手,这似乎是他除了妹妹以外,第二个想攥在手心里的对象。不管将来如何,他会永远记得今晚,他仓皇失措地逃回庇护所,家里亮着灯,还有一个刚好他想见的人。

        坐进车内,他的情绪如滂沱大雨倾泻而下,他悄悄地垂头抹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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