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导说的对,做人可不能太谦虚。”邓闻生瞅着他,“跟我说说吧,你演了这么多戏,对这行有什么体会?”

        “我很幸运,我在这行积累的经验,都不能构成有参考价值的感悟,或是体会。”他实事求是道。

        他不按常理出牌,宁勤回看了他一眼。

        “噢,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可以提问吗?”

        邓闻生笑容豁达道:“可以!问吧。”

        “我妈妈的梦想是做演员,但因为我的出生,她没能如愿,所以我从小被当成一个演员培养……”裴令宣从很久以前开始讲起,拖沓的表述方式不符合他的个性,但他仍决定从一切的起源娓娓道来。

        “我妈妈喜欢演戏,也爱看电影,她每每去电影院都会带我,但小孩子不安分、坐不住,我一吵闹她就会训斥我。在我的整个幼年阶段,我都对黑漆漆的电影院抱有根深蒂固的厌恶和恐惧。在家里的影碟机上播放光盘会让我好受些,因为在自家客厅不用关灯,我能悄悄搞点小动作,自得其乐。

        “也不是说我不喜欢看电影,有些影片我能跟着大人看得很入迷。但我妈妈看的大部分片子,对于刚识字的小孩儿而言,都太过深奥了。我看不懂那些电影在讲什么,更没法理解剧情,我只能在如坐针毡中祈祷电影快点结束,我想睡觉,想看动画片。

        “在我的童年回忆中,有几部特殊的电影,像是您的《春蝉四部曲》。

        “由于我妈妈痴迷扮演秋晨的男演员,我小时候把这四部电影看了很多遍,很多遍。可是我每次看,都会好奇——为什么最后春雨没有走进那个洞穴?对不起……但这个疑问困扰了我将近二十年,我翻遍海内外的影评和解说,也看了您的多篇访谈,都没能解答我的疑惑。

        “这次我很荣幸能和您当面交流,所以我想听您亲口谈一谈,这么设计情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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