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裴令宣站直身,此地不宜久留。

        “别啊,留下吃顿饭。我家厨子手艺可好了,我上哪儿都离开不他。”

        “不吃了,没胃口。”

        “怕我给你下药?”

        裴令宣不接话。

        陆玮琛仅剩的完好手臂揽过他的肩,流里流气道:“我跟你直说,我对搞男人没兴趣,试过了,不喜欢。”说着捏捏他的肩胛骨,“像你似的,没几两肉,手感不好骨头还硬,我还真不懂世界上怎么有喜欢男人的。”

        “所以啊,你就别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了,我要想睡你,用得着等今天?”陆玮琛心情畅快,跟他多唠了两句,“不过我是挺喜欢你那傲傲的样儿,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往你身上扔石头,一想到你头破血流了还不肯低头,就觉得很带劲。”

        裴令宣道:“我这不是低头了吗?你还不满意?”

        “咱俩认识十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心里在盘算什么,我也能猜到点。你就本本分分地过完这两年,兴许咱们能处成合作伙伴呢?”陆玮琛裹挟着他坐回沙发,“今早小远冲上门杀我,我还以为是你指使的,但看你打他那劲儿,不像是假的。你脑子真清醒啊,不像有的贱骨头,一对他们好点儿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放空眼神去看墙壁的浮雕装饰、落地窗前的盆景兰花,以及一只碰撞着玻璃、振翅徘徊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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