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闹哪门子别扭啊。裴令宣摸不清状况,无可奈何道:“那你给自己取个名号好了,我以后就那么称呼你。”
“行,金主也不错。”宁则远坐到沙发上,跟他招手,“过来啊,让我看下你给金主的待遇。”
哦,早说嘛。他虚与委蛇地走上前,在对方的腿间跪下,仰着脸轻笑道:“你也是觉得我咬吸管的样子很好看吧?”
宁则远的手压着他的后颈,指头穿插过他的发丝,将他摁了下去。
裴令宣干这些事向来很擅长,也很卖力。希望小宁导看在他尽心尽力的份上,别再对他黑脸。
他借酒浇愁的第二天就想通了,有句过时的话讲: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又有句老话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其实是体力活里最不劳累的,他的金主总归不算特别难伺候,心情哄好了还是很懂怜香惜玉的。忍忍吧,忍忍,吃山珍海味也有腻味的一天,等那股气消了,心结化开了,就没事了。
他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做好了心理建设,再出去面对宁则远,改头换面使出矫揉造作的拿手好戏,二话不说先钻被窝,蹭到人怀里,声音喑哑道:“我喉咙肿了,你这几天不要再折腾我了。”
但对方不吃他这套,说:“莫允定了兰昱森。”
“什么时候定的?”
“就刚刚,我爸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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