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手好闲,还看不惯人家孜孜不倦,故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冷淡肃静的脸,一旦有目光接触,他就笑,笑到宁则远先收敛视线,既是不想看又是不敢看他。

        可是笑容很好免疫,笑多了也会显得他傻,于是他不笑了,单手靠在桌边,咬住吸管出神。他的奶昔还没喝完,如果把吸管咬扁了会喝不到,然而唇舌闲不下来,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

        化妆师都说他的唇型好,上唇薄度适中,下唇相对饱满,是柔润的粉红色泽,天生唇红齿白,不敢多画,怕多添两笔就沦落俗艳。

        他含着吸管发愣,忽然隔壁桌有人走来,四十岁出头的白种人男性,褐发蓝眼,问能不能请他喝杯咖啡。

        “为什么不呢?”他用学来勾搭小帅哥的法语应答。这男的虽然不小了,但尚未脱离帅哥的范畴,还行。

        然后他就多了一位闲聊的对象。

        法国男人没有问他姓谁名谁、来自何方等无聊问题,而是先和他玩了一出猜身份的游戏。

        裴令宣列出三个选项道:“a.我是倾家荡产环游世界,来到最美海岸自杀的破产作家。b.我是来电影节追星的大学生。c.我是演员。”

        “我猜你是演员,你的手表很贵,破产作家和大学生戴不起。”自称叫的男人说。

        “嗯,你很善于观察,咖啡我来买单。”裴令宣慷慨地许诺请客。

        “其实我一进门就觉得你眼熟,有部叫《四月二十四》的华语影片……”

        “是我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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