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导太爱他这股信手拈来的自信,立马调动起各部门准备彩排,颇有大展身手的架势。

        这套动作裴令宣在室内训练场排演过许多遍,但当置身于实景场地,被威亚吊起高悬在璀璨金黄的枝头树巅,完全是另一种概念。

        相关场面在原著中是这样写的:

        ……卓昀扶着重创的右肩,强忍胸腔蔓延的寒意,腾身挽住一枝鲜红欲滴的枫枝。树下的红杉少女追逐到此,纤白的手指拢在嘴边,脆生生地朝他喊道:“皇子殿下,您的轻功很好啊,中了我的毒针还能跑这么快。”

        ……

        裴令宣的四周没有红枫,只有白桦,树下也没有少女小环,只有注视着他的剧组人员。

        ……少女掷出三枚银针,卓昀堪堪避过两根,最后一根钉入右肩,几乎打碎他再次受创的肩骨。好心狠手辣的丫头,竟想废了他的右臂。卓昀将计就计,假意脱手从树梢坠下。

        ……

        下坠的画面书中并未描绘,张导却做了详尽的想象:你要先飞,先逃,不慎撞上另一棵树,这表现了你的挣扎,更是你的苦肉计,不然怎么骗过全书最聪明的丫头片子?然后你再像片叶子轻盈地翻飞落下。

        叶子恐怕还不够轻盈。

        蝴蝶的断翅,这比喻更贴切。裴令宣借助腰间勒缠的钢丝腾空翻旋,他构思着一只被针尖钉穿翅膀的蝴蝶,并与下方拉威亚的师傅配合着,飞向两米外的一棵白桦树;当然不能真撞上去,他掂量着技巧,使用错位表演营造出撞击感,翻旋的衣袍雨后凋零的牡丹花,抖着纤薄的花瓣坠落,宽袖在空中舒展开松驰的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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