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晏怀瑾?晏怀瑾!”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空前的、巨大的恐慌吞没了他。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成了植物人——”

        江文林的话一遍又一遍,像是魔咒,又像是冰冷的尖刀,作用在他已经千疮百孔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脏之上。

        车辆自带的警报系统已经将车祸消息通知到当地警局和急救中心,红黄色的信号灯在仪表盘上不停闪动。

        江望感受不到自己身处何处,额头上流出的血已经覆盖了他的右脸,粘腻温热的血液糊住了他的右眼,江望却连擦一下都想不起来,他努力地睁着那个被血液浸透的眼睛,去看晏怀瑾的情况。

        晏怀瑾就睡在他怀里,脸很白,侧颊上沾着血。

        那血刺眼,江望颤着手慌忙去擦,那些血液却和他手上的血一起,在晏怀瑾那张脸上越扩越大,还沾着不知哪里蹭到的尘灰,脸色却越来越白。

        看上去就像是……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江望张口,徒劳地喊着晏怀瑾的名字,每多一次的呼唤,江望的心就下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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