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除了小区里巡逻的保安人员,只有他们两个人,动也不动伫立着,以这般亲密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不难过了。”

        江望小声安慰着。

        晏怀瑾的眼泪不密,只是偶尔落一滴,但在温声的安抚中,止不住地流。

        没一会儿,就洇湿了江望用来搭配的内衬。

        江望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目光一直停留在晏怀瑾背后,偶尔用眼神制止意图上前询问的保安。

        骤然捅破窗户纸的强势弟弟、

        过去以为再也不见的所谓朋友、

        如影随形丢不掉的雾蓝信封。

        晏怀瑾后知后觉自己的哭泣来之为何。

        30多年,晏怀瑾流泪的时光好像被沟壑隔成两段。在那之前,他泪多得好像流不完;在那之后,他好像哭干了自己的眼泪,再没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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