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终于,将手落在那横在两人之间的侍寝的册子,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抬起眸子,半笑道:“这记录朕偷情的册子,大抵是把你恶心到了。”

        “恶心倒谈不上。属实...瞠目是真的。”洛长安眼眶发酸,睇着那侍寝的册子,用皇后的公式化口吻道:“原臣妾不该多言干涉您的私生活。不过,一月里有二十余天都传新贵妃伴寝,其余的妹妹属实...委屈,您也当雨露均沾才是。多去其余地方也走动走动。多生几个崽子,和槿禾槿风作伴。”

        帝千傲嘴角噙着笑意,“我眼前的妹妹,委屈吗?”

        “您眼前的可不再是妹妹了,二十八岁,不再是妹妹了。全后宫女子,独我过二十岁了。”洛长安唇尾泄露了几缕涩然,一年,又一年,人生短暂,几经蹉跎。

        帝千傲进一步询问道:“那么,不再是妹妹的你,委屈吗?”

        二十八岁的年纪,丢了梅姑姑,丢了长明宫灯,毁了容,亲见丈夫腕上缠着白绸遮去发妻名讳流连在一群十几岁小姑娘之间,兄长在远郊,胞弟在极寒北地,儿时画像面朝墙壁。综上,她委屈啊。

        “何来委屈呢。”洛长安用虚伪的笑意掩饰着自己的心伤,只道:“服侍帝君,本就是后宫女子的本分啊。臣妾缺席了半年,若非这些个年轻妹妹们给您‘慰藉’,您定然因为思念臣妾追着臣妾而去了。臣妾感激妹妹们还来不及呢,何来委屈呢?”

        帝千傲便不笑了,将置于案上的手轻轻攥了,“慰藉。”

        “是,慰藉。”

        “你认为朕从后宫女人那里得到了...慰藉?”

        洛长安轻笑道:“册子在这里。臣妾还需要认为吗?您没有得到慰藉吗?如何感染了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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