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拥着他说,“抱抱。”
帝千傲窝她怀里,又说:“留他一命,也给帝槿禾、帝槿风留下一个祸端,小哥儿俩自小就得学会提防人。拿沈练练手吧,沈的血脉已被东冥血同化了,宋凝肚子里的种一半是东冥血,他忌惮。皇室的男人,身边什么人都得有。嫪擎,我说嫪擎你该不爱听了,嫪梅的弟弟,原是宋奎的义子,我也收了。至今我没忘他出处,虽是心腹,仍留意着。朕想,除了你,朕没有知心人。”
洛长安心中大动,他身在极寒高处,她知他孤独,却不知他孤独至此,他会为了她掏心挖肺,也会为了给他带来羞辱的沈清川感到惋惜。他有血有肉,令人心疼。
或许他从她身上只是寻求一些安全感,洛长安紧紧地拥着他,温声道:“臣妾万幸。”
海胤这时来禀报:“帝君,军机处来人有事和您禀报。说是塞外有邪教作乱,妖言惑众,鼓吹天将降天煞孤星。”
帝千傲听见有政事,便拍了拍洛长安的肩头,“在风雨亭等朕片刻。朕在旁边偏室议完事情,来和你咬文嚼字,讨论一下‘推’字的笔画顺序。”
洛长安脸上一热,心想都聊了这么多话了,他怎么还记得这个字,小声道:“去忙吧。”
帝千傲步下风雨亭,而与几名军机处的官儿进了偏室。
洛长安便倚在栏上,用手掐了一根湖边的枯草秸,用秸秆轻轻地在湖水里来回摆着,在湖面上激起了圈圈涟漪。
“娘娘,皇后娘娘,原来您在这里。”敬事房的倌儿来了,这人叫伶官,是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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