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有些大,入夜了,飘着些小雨,竟仍有月色。

        洛长安教下人准备一间客房给她,海胤说所有屋子教将军们住了,因来时她不在此船,屋子都分配好了。只帝君的主舱内还有个空儿。

        洛长安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进得主舱,大抵人多又落雨,攒动中肩膀教人揽着就进来了。

        进来后才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想起来带着不容违拗气势的力道,属于余怒未消的帝君。

        在军船属于国主的主船舱内,帝千傲坐在窗畔椅上,手背上因掴沈所落的伤痕仍自出血,他将手轻轻搁在桌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她看见了吗,他的伤口,有感觉吗。

        洛长安在他身近,靠着窗子立在那里,雨打着江面,她始终注视着他手背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心疼至极,想为他裹伤。他介意吗,她若靠近。

        随行军医持药箱在旁边劝慰着,“帝君,手背上伤口深重,当及时裹伤啊,拖得久了,伤口不工整,容易留疤。这手若是落疤,可惜。”

        帝千傲不言,只将头靠在舱壁,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江面。留种,她身子里曾有别人的种,嫉妒到呼吸也难,嫉妒到想哭。她只能是我的。

        军医见帝君不言,便求助般的看看海胤。

        海胤也无计可施,朝着洛长安看过去,轻声道:“娘娘,您看这......”

        洛长安便将尝试着手搭在帝千傲的手腕上,只觉他手臂一震,却并未将她挥开,她忐忑道:“先让军医处理伤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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