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嘴角被打出血来,回想往日手握重权,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姬妾环绕,眼下竟被一恶奴逼至死角,以前一切如过眼云烟、笑话一场,不由落下泪来。
“哭!你倒还哭!”铭儿怒然道:“天天照顾你这老不死的,我不知找谁哭去!失了势,帝君亲自废了你,左右不过是病死的,查起来也都无碍。”
说着就又抬起手来,要扇太后的脸面。
“住手!”就在此时,洛长安迈入殿内,方才在外面来路上就听了个大概,厉声恫吓道:“立时将这恶仆拿了!反了,竟关起门来深夜里忤逆起太后来!”
铭儿原以为深夜里不会有人问津皇陵别院,才会挑夜深与太后为难,过去一个月都是这么干的,宫里的主子得势时威武,失了势连奴才都不如,谁知今夜竟有人来了,并且来人竟然是...大东冥皇后娘娘!铭儿立时腿软了,“皇后娘娘,娘娘...饶命!太后娘娘夜里身子不爽利,小的是来照顾她老人家的!”
洛长安怒道:“你的伎俩本宫清楚得很。莫要狡辩!秋颜,拿了他!”
秋颜听到洛长安的命令,立时将铭儿手臂给攥住,踹在他后膝教他跪了下去,“跪下!”
铭儿吃痛,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地。
洛长安来至近前,厉目看了眼铭儿,铭儿瑟缩着竟一声不吱,洛长安命道:“自行掌嘴,打出血来,直到本宫说停。”
“是...是,皇后娘娘!”铭儿立时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当真不留余力,声声清脆,不几时便打得满嘴流血。
太后恍恍惚惚竟似听见了洛长安的声音,接着见有一道身影款款来到自己身近,夜里光线不好,她一把将来人的手攥住了,只觉入手细滑,掌心里有为帝家落下的薄茧,便如同哽住,半天才唤道:“长安,是长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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