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年纪大了,到嘴边的话转眼就忘了是什么了。”太后朗声笑道:“皇后是极好的,哀家也十分满意。你终日来与哀家说话解闷,哀家也觉热闹了些。以往,与哀家解闷的是皇后,自后宫肃清了,皇后就不大来了,许是觉得没有必要了,以往后宫充盈时倒是来得很勤的。”

        杨清灵颔首,“既这样,清灵以后,每日都来陪您解闷。清灵可以理解您孤寂的感受。”

        ***

        萧域出了水劳,洛长安一路将他送到了宫门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只有影子偶有重叠处,肩并肩,手贴着手,影子只是影子,平添别离的伤感。

        “就送到这里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终于,萧域吐口气,“那日,那句面首。苦了你了。”

        “我倒觉得要谢谢兄长。”洛长安微微笑了,“将我与帝君逼至极处,拔了多年的心病了。你瞧,现下帝君知我单独送你,一点反应没有了。原他说要亲送,被政事绊住了。托我问萧先生好,让我代他说句你多年来委屈了。”

        “唉。都过去了。”萧域苦涩地笑着,“听说要迁都了。那边都城是用你名字命名的,叫长安城。”

        “嗯。”

        “的确,他能给你的,旁人都给不了。你若开心,就是极好。”萧域深深地望着洛长安,“记住,妹子,若你回头,兄长就在那里。不扰你,但一直在。你过得好就最好,过得不好,兄长不依。”

        “兄长,”洛长安眼眶有些发酸,低下头来,笑着说道,“我属于抛帽子过河对岸,淌着水过河,溺死了也要到对岸奔向我心爱的帽子,将一条路走到底的人。我必不会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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