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闻言,眼底有很多动容,作为他的臣民,为有这样的君王而感到幸运。作为他的妻子,也早有这种为国捐躯的觉悟了。若单论情爱,这滋味可太苦了,大义在前,儿女情长不值一提,连这苦涩都显得不够热血爱国了,似乎他有很多很多不得已的缘由,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疼爱她,是谓帝王之爱。
“好狠的心啊!”吴书业大笑着道:“不肯做割地辱国的罪人,那便只能辜负你的女人了!果然是明君啊,为了天下苍生,什么都可以舍弃,包含为自己生儿育女深爱的皇后娘娘。”
吴书业说着,抽出了斩莽剑,用剑尖儿逼在了‘皇后’的面颊上,倏地一滑,割破了一条两寸长的口子!
帝千傲始终默默的,只知道,自己和洛长安的创伤是越发难平了,作为丈夫,他不合格,他是最差劲的丈夫了,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品尝着内心的孤寂和心痛,无人可诉,有种闷闷的痛感,使他说不出,咽不下。
洛长安见有着自己容貌的薄姬在地上如同蝼蚁,她眼底有落寞之色,女子在这个时代,注定只能是牺牲品吗。
帝千傲捕捉到了‘薄姬’眼底之伤,心中揪痛不已,不由纵下马背,单手负在身后,衣袍被冷冽的风吹得翩跹飘起,他竟忍不住涉险缓步踱向敌团。
众军将忙护在其左右,“帝君,不可孤身涉险。”
“帝君若是往前半步,我便一剑刺透她的心房!”吴书业怒斥着,将冷剑逼向地上的‘皇后’,“帝君,说吧,是割五十城池给我,还是看着你的皇后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被军兵观看啊?!”
“都督,第一天认识朕吗?”帝千傲只觉一阵腥咸自喉间上升,唇边竟溢出鲜血来,疏离的目光和洛长安那忧伤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他出言辛辣道:“女人和社稷相比,什么都不是!”
洛长安心中只觉大恸,实话往往最刺耳了,夜鹰说,他识别不出其易容术的,他是真的...弃后了。
“帝君!”海胤见帝君唇边有嫣红血意,便连忙将人扶住,“注意龙体啊帝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