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收押宗人府的薛贵人,仍有七十三人。”

        “单独约访各朝臣,谈遣散赔偿之事。”帝千傲沉声说着。

        海胤一怔,帝君竟要逆天下之大不韪为皇后娘娘而肃清后宫!自十九岁至三十二岁,用了十三年,终是走到了这一步,他每一步都是大变革。“这恐怕不是一天可谈完,事关近百个朝臣,百个家庭,那么多军政商牵连。”

        ***

        龙寝内。

        海胤和梅姑姑将主卧的新床铺好了,又熏了香。

        “里里外外这些家私桌椅都多擦拭几次。”梅姑姑吩咐着下人,“谁知那贱人动了何处,倒是什么货色都肖想帝君,她倒也配。谁知太后会关起门来那般欺侮皇后呢。闹成这个样子。帝君、皇后、太后,三败俱伤。”

        海胤也道:“只怕是帝君迟早要将龙寝也打了重建,要迁都了。说是北地天寒,娘娘身子骨受不住,原鲁国四季如春,等那边朝堂交接完了安插了东冥的人,不过一二年便迁都过去了。”

        梅姑姑颔首,“都说帝君为了权势才歼灭敌国,我是女人没政治头脑,我反倒觉得他是为了独宠皇后娘娘才使自己不再受人掣肘呢。如今朝堂上,帝君一言,再无人提出异议。太后还以为自己可牵制帝君呢,早不是那回事了。”

        “你瞧,妇人之仁,但也不好说,帝君的心思谁猜得准呢。”海胤也颔首,“重要位置都教帝君换了血了,安插了他自己的人。还余留些辅佐过先皇的老顽固,只等寿终正寝就是了,只那和吴太妃一个鼻孔出气的九省都督吴书业是个麻烦,毕竟是荣亲王生母和舅父,不好办。”

        洛长安仍在书房小卧室内休息,睡到中夜,中药药劲儿过去了,小腹的疼痛又起了,她又觉寒凉,便蜷着身子,只觉身子一紧教人拥了,她张开虚弱的眸子,便和帝千傲目光相接,他眸底布满红丝,看起来心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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