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笑道:“太子三岁了,调皮属于正常,太傅后来不是还夸他画老鹰画得好么。只是下次不画脸上就行了。”

        洛长安无言,“就因为有你和海胤帮他打掩护,他才这样无法无天。”

        洛长安将完成的衣衫放下,而后准备看后宫的理事折子。

        “要我说你索性以后不用亲作帝君诸人的衣裳,费眼不说,熬夜废身子。”梅姑姑小声劝着,“我看你近日乏得很,后宫诸事有繁杂,哪个妾室家里都有一摊子烂事需要你去料理,今儿这个娘家叔伯打官司了,明儿那个姨家表姐成亲了的,事事操心,加上太后的身子,两个孩子的功课,帝君又单只你一个解难。你再不丢了刺绣,难为自己作什么。”

        解难二字令洛长安有些赧然。

        “哪里能丢呢,白泽已经将家里手艺丢了,去追求他的梦想了。我若再将手艺丢了,我父亲留给我们的不就败在我们手里了吗。我巴不得找一切机会练手呢,就这被琐事烦扰已经不能沉下心来钻研了,长此下去,我们白家手艺渐渐就失传了,独剩下我哥,他又没有成家,后继也是无人呢。”洛长安心里总是有些失落,“白家能沉下心钻研的手工匠人越来越少了。”

        吉祥此时进得来传话,“太后传娘娘过去说话呢。”

        闻言,洛长安便立起身来,随着吉祥入了坤宁宫。

        进得屋内,太后正坐在榻上捻动着佛珠,见洛长安来了,便道:“长安,你随哀家来佛龛之前。”

        洛长安心下有些惴惴,便随着太后来到了佛龛之前。

        太后说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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