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帝千傲这几个月搬去了久安宫,住在她住过的房子里,不过将她门头金匾取下,久安宫成了宫中唯一的无匾额的宫殿,都传他放下了,他轻声道:“久安宫。”

        帝千傲从衣袖取出来了洛长安递给他的自休书,放在床边缓缓推给了洛长安,举重若轻道:“盖了章了,一直想交给你,一直没机会。”

        洛长安看见盖章了的自休书,便将自己到嘴边的话头压了下去,本来想和他问问他之前说的一时的委屈,一时的姨娘,一时是什么意思,背后他怎么打算的,她用三个月时间,试着把自己的硬骨头软下来,去体会他的不易。

        这时候收到了被加盖了章的自休书,她没有得到她预期中的解脱和自由,她反而红了眼眶,她有点哽住,“好的。谢谢。”

        “不用谢。还有对不起,那天险些伤害你。”帝千傲的笑意也有几分涩然。

        “没关系。”洛长安的内心里有种呼之欲出的冲动想和他纠缠在一起,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听说你铺子开张在九月十五。”

        “嗯。”

        “那日朕有事,不能去剪彩道贺了。太后选了那日,于凤凰台上举行封后大典。”帝千傲解释着,“她对朕布防,恐难脱身。”

        “嗯,了解,那日我也有事在身,不能去为你恭贺了。”洛长安轻声说着,将盖了章的自休书叠好放在手里。

        帝千傲立起身来,他紧攥的手背上布满划伤,看去刺目惊心,“朕去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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