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梅姑姑端着茶水进来屋内,进门见了太后便心下一惊,连忙退了步子想去差人叫帝君回来,谁知步子一动,便被太后出声止住,“梅官,你来一下。”
梅姑姑将茶水放在桌上,随即走到太后身近,笑着道:“娘娘,大雪的天,又赶上大寒的日子,您怎么亲自来啦?要说帝君对这小帝君可是疼爱有加,生怕出什么闪失,将皇贵妃带在身边也好亲自每日询问孩子情况呢。”
太后抿着唇不言语。
梅姑姑绞着手又道:“对了娘娘,您看‘槿禾’二字如何,帝君和皇贵妃商量了数月,敲定了这二字为孩子之名,寓意品德优良,珍贵高雅之意,不论是龙子还是公主,都能使用呢。”
啪,太后扬手往梅姑姑面颊上落下一记,“不知羞耻的贱人,军营是何地,岂是你这等女流之辈的奴才可以常住之所。”
梅姑姑被打得耳朵轰鸣,半天回不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洛长安心知这一巴掌要打的不是梅姑姑,而是她,要骂的也不是梅姑姑,也是她,她看见梅姑姑被打,心中难受心疼极了,便忘记了对太后的忌惮,沉声道:“太后娘娘为何打人?梅官有做错什么事吗?咱们哪里不知羞耻了?咱们是光着身子出屋了,还是偷人扒灰了?长安自问恪守本分,没干出格的事啊。”
太后轻轻一笑,“长安你自是个懂事的,必是这些个下人给你灌输着坏水儿,挑唆着你去妨碍帝君的政事。”
洛长安由于腹痛,额头上已然渗下汗水,她有些焦躁不安,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没有谁挑唆长安。娘娘,长安也并没有妨碍帝君的政事,帝君将我安排在此,为的是孩子平安出生,我们发乎情止于礼,我们没有做任何有违伦常之事。您不必谈性色变,您可以容帝君后宫妃嫔三千,却不能容长安一人吗?”
“长安!女人涉足兵营已经有违伦常,哀家就只有傲儿一个儿子,哀家不能容任何女人以任何形式阻碍他的前程。哀家喜欢你,你从一个小小奴才,一步一步爬到今日皇贵妃之位,并且成为了唯一一个怀有龙嗣的女人。哀家顿时意识到,长安你心思深沉,哀家从来被你们蒙在鼓里。继续下去,恐怕傲儿会被你引入歧途,让个奴才母仪天下?!你可知道奴不能入皇籍?哀家自傲儿年幼,便已经为他物色好了皇后的人选。那是符合国格的皇后人选。”
太后满面严肃,捍卫着皇室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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